你见过最毁三观的事是啥?

1/收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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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岁那年,等高考分数公布,感觉很难熬,对父母说去同学家玩,便搭班车去找女朋友。

女朋友家所属的乡,位置比较偏僻,距离县城有八十多公里,叫合丁乡,和其邻接的另一个安达乡,都是清一色的壮族聚居地。

这两个乡,名称多年没变,但本答我用的是谐音字。

女朋友家与公路隔着一条河,距离乡ZF有十公里左右,是本县集中连片住户最多的寨子之一。

她家所属的乡村,至今(2023年),一直保留着女子居家男子入赘的习俗。

即女子不出嫁,而是招男子入赘,共同赡养女方父母。

女子的弟妹称入赘男子为哥,而不是叫姐夫。家中男孩去别的家庭入赘。

出生的女孩随母姓,大男孩随母姓,第二个男孩随父姓。

我的一个朋友,在教育行政部门上班,随母姓覃,他的弟弟在司法部门上班,随父姓韦。

女朋友曾说,以后,我俩的第一个孩子要随她姓。

说完,她故作一副狡黠的表情盯着我,又吃吃地笑出声来。

因为,我和她都姓黄,同一个姓氏,没了随父随母姓的文字考量。

但,如果真以入赘的形式缔结婚姻,理论上还是随她姓。

在当地,不论有无血缘关系,不论血缘关系远近、是否可以追宗溯源,同姓均视为家族人,是不可以通婚的。

只是,我家和女朋友家乡离得远,亲缘方面八竿子打不着边际,同样姓氏通婚也就另当别论了。

她那寨子对面是缓坡,一大片梯田,水稻田。

寨子桥边有四棵木棉树,比肩三层楼。

四月份花开,最大的那棵花色血红,色彩饱和度很高,另外三棵呈粉红。

风吹,有些早开的花瓣掉落地上,被回圈的水牛踩得稀烂。

河边斜坡也长有木棉树,零星挂花,小株,树径没有那四棵大。

女朋友说,过后她要收集木棉棉絮,做一对枕头送给我爸妈。

中途下车,去女朋友家,关门。

问。

“姐青去割稻谷。”邻家小妹妹指了指对面梯田,说,“我带你去找”。

话毕,便起身。

女朋友小名叫阿青,和我同一年生,小我四个月。

我选文科进重点班,她在原班读理科,分班后就不再归属同一个班主任管理了。

当日气温很高,三伏天,七月是当地水稻收割的繁忙季节。

壮族寨有一个互助方式叫“借力”。

即,一家收割多家帮忙,轮流使用劳动力,男人用四方斗给稻穗脱粒,女人割水稻株。

收割那户主人居家,煮饭菜、备烟酒,摆好碗筷,当日专职等候帮工的挑谷子归来。

寨子往下走,跨桥,过公路,进入梯田区,拐几个弯,来到一块有人正在收割的稻田边。

站在田埂上,小妹妹对着一排割水稻的人拉长声音喊:“姐~~青!(就是汉语“青姐”)”。

低头割水稻株的妇女们听见声音,直腰抬头,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我看,须臾,突然笑声一串。

我瞬间感觉很不自在,右手习惯性地插进裤袋摸索,其实兜里并没香烟。

天气炎热,汗水淋淋。站在田边,偻着身子,提凉鞋,不知所措。

阿青就在那排人中间,见来的是我,踩着烂泥和稻茬到我面前,看着我,眯眼睛傻笑。

她也是面红耳赤,一句话都没说。

割稻谷的人一阵起哄,笑嘻嘻喊阿青阿青什么的。

我对阿青说,我来割谷子吧。

从她手上拿过镰刀,开始割水稻株。阿青没了镰刀,就搬已割的稻株,堆放谷斗边。

穿马短裤,免了捞裤管,踩裤脚,还没累,我割得比那些妇女还快。

侧边的,大多是中年妇女,也有年轻女子,都不再说话,埋头干活。

有个中年妇女凑过身边来,和我搭讪。

她说:阿青是村里长得最好看的,又识字,不能让我把她娶回我家,我上门入赘才行。我低头不敢搭话。

农闲季节,在当地,谁家有青年男女到来,寨上人往往用很朴素的方式,表达对客人的盛情。

有人因为客人的到来特意串门聊天,并真心邀请赴己家吃饭,有姑娘或小伙子会来试探、邀请对方山歌对唱。。。

在毫无灯红酒绿,纸醉金迷气息的乡村里,不需要努力伪装自己,也能自然地享受着外婆家一样的温柔和厚爱。

我真的很喜欢那个寨子,那些村庄,喜欢那母性的说话的柔柔的音质,喜欢那仿佛被现代俗世文化遗忘的淳朴和野性,并不仅仅因为那里是阿青的故乡。

那块田,水稻还没全部割完,有个中年男子指着装填好了谷粒的一担箩筐,对阿青说:“你和你老公(当地壮话其实是泛指朋友或未婚夫的意思)先收工回去吧”。

我们也不客气,道谢了一声,就挑着往寨子方向走。

阿青穿长裤,左手提着两双凉鞋,右手握着镰刀,跟在我身后。

她的裤子下半部连同双脚,都粘满青灰色的水稻土,脏兮兮的。

不一会我们就到了稻谷主人家。

卸担,倒谷粒,这是收割劳作的最后一道程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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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/戏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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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,阿青带我去河边。

这条河属于驮娘江支流,注入邕江,系珠江水系。

她洗掉裤管上的粘泥,我扑进水里。

七月虽是汛期,那个河段河滩广,河床宽,河水不很浓,水不深,齐胸。

我脱下衣服丢给阿青,让她搓洗,挂在岸边干枯的树枝上,晾晒。

此时,大约是下午五点,西晒的太阳火辣辣的,气温还高。

我赤身在水中游来游去。

阿青说:“你在这等我,我回去拿毛巾香皂。”说完,便往寨子方向走去。

我在水中潜浮,游动,惬意地享受着。

炎炎夏日,河水好清凉。

突然,一阵叽叽喳喳的女声,传过耳畔来。

我转头望过去,一群妇女从公路下到河边,十几二十个这样。有人睃巡河面,发见露头泡在水中的我。

于是有多双眼睛望过这边来。

我感到不好意思,假装事不关己,故作镇定地潜入水中,一会冒头,一会潜水,来回机械地重复动作。

衣裤还在岸边树枝上挂着,我有些焦灼不安。

妇女们在河边洗衣服。

天啊!她们将身上着装全部卸下,在水里搓洗,斜眼望过去,距离十多米的岸边白花花一片。

多难堪的情形!

我做贼一样赶忙移开视线,瞬间变得慌张、害臊,脸部发烫。

心里很焦急,不知道她们多久才离开河边,返回村里。

不久,岸边有人对我喊:“游水的,赶快出来,轮到我们游了”。

我转过头,闭着眼睛,对着妇女们所在位置,大声答道:“我衣服晒在树枝上,你们先让开,我去穿衣服”。

高三那年,大部分时间在教室,接收太阳辐射的紫外线少,我皮肤白净。

用女朋友的话说,我长得秀气,她说我男生女相。

河岸的妇女看清了我,确定是一个男青年,或者是她们眼中一个个子不高的少年。

一会儿,可能是窃窃私语之后,一群人突然发出爽朗的笑声,然后,她们不约而同地扑进水里,向我所在位置移动过来。

一阵阵哗啦啦水花声由远至近。

真要命,妇女居然全部集中到我四周来,衣服丢在岸上晒,她们像我一样赤身泡在水里呢。

这恐怕是我一生中最叫惨的时刻啦!我被女人们彻底包围。

她们浮游、搓身、潜水,有的还追逐打闹,完全忽视我的存在!不时有人将水花拍到我脸上,长发摔出尾水飘向我面部。。。

我露头站着,感觉就是四面楚歌。沉入水里,又被潜水的人往上拉起。。。

我刚打算逃去岸边拿衣服,立刻被几双手抓住,往后拖,把我摔在水面上。

是的,走不开!

我只好闭起眼睛对抗水花,用手紧紧护住身上最脆弱的部位,被喧闹声围在中间。。。

心慌、紧张,我脑袋一片空白。。。

大约一刻钟之后吧,救星来了!

女朋友远处朝这边小跑,她径直从公路路坎往下跳,急匆匆地,从岸边,朝河心处奔来。

河水哗哗。

阿青淌着水,对众人厉声道:“那是我老公(那一带的壮语口语泛指女性的朋友同学亦或是未婚夫之类用语)!”。

妇女们一愣,触电般,整齐划一地停止说话。

除了水流汩汩,没了笑语没了喧哗声。

众人怔怔地望着阿青。

阿青将毛巾揉成一团,使力朝我掷过来,她看着众人,突然捂住嘴,倏地笑出声来。

那些妇女也跟着,一阵咯咯的嬉笑声我耳边响起。

在水中将毛巾裹住下身,我从水里嗖地冲出来,狼狈地逃到岸边。

岸边,阿青背对着我,站立成一个耶稣十字,替我遮挡水中众人的视线。

我迅速穿上裤子、凉鞋,抓起短袖上衣,飞一般窜到公路上。

阿青追上我,见到我气鼓鼓的样子,挽着我胳膊,笑个不停。

她说:平时我在那洗衣,搓身,刚才犯糊涂了,带你去。那截河,归村里女的用,男的在那边。她指指下游方向。

我问,是和我们割水稻的那些人?阿青说,不。

她朝梯田方向努嘴:“她们还没收工呢,游水那些是另一家帮工的”。

我对阿青说,好吓人,该不会误认我偷看她们,惩罚我吧?

阿青笑得弯下了腰,脸色绯红,说:“她们不认识你,以为你是路过的,故意嬉闹一下,把你当小青年逗逗。其实也是戏水而已。你自己眼睛不干净,心虚。游水占别人地盘,也耽误了别人的时间嘛”。

我捞起上衣,说,她们把我身上捏出几处红印。

阿青仔细查看我背部,腿部和手臂,愤然道:“好疼哦!。。。!^O^#&@✘:)#‖!”

“河水冷,出大汗直接泡,可能中暑了,一掐就出红印。”她又说,“回去让我妈帮你刮痧”。

她说:“是我不好。香皂被老鼠咬坏,我去小卖部,给你买新的用,来迟了。你责怪我吗?”我摇摇头。

那时候,阿青和我都还是学生,高三刚毕业的学生,还属可喻为青涩的年龄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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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/夜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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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学生时,课堂上,听地理老师说过,中国的杭州和重庆多美女。

杭州多美女,源于遗传,因为杭州是古代皇宫选宫女选妃的第一站。

第一站即全国各地美女云集的地方。被淘汰的美女,自然地,被当地人娶了。

以前还问老师,那些选不上皇宫去的,是不是因为长得不漂亮。

老师反问,几百年来,我们当地,谁家有女能入选第一站吗?

没有!不知道。

那,我们市县,几百年来没有美女吗?

恍然大悟。之后一直遐想,那些万里挑一的脸蛋,该有多么倾国倾城啊!

后来,在网络看到满清留下的皇后妃子的照片,又不得其解。

老师说,重庆多美女,主要源于自然地理环境,源于地形条件。

当地水汽不易扩散,雾大,人的皮肤表里水分相对平衡。

那里的人,总体肤色好,红润。皮肤好,姑娘显得很漂亮。

不知道老师的观点是否正确,反正我们很信服。

女朋友的家乡所在的河谷地带,海拔接近一千米。

山里多树,有河流穿过,当地多雾,水汽饱和度高,对人的面部起到护肤润肤的作用。

女朋友的母亲皮肤很好,遗传作用吧,阿青的脸颊时常红润红润的。

就是少女羞涩时,面部泛起的那种肤色红。

肤色和面容的俊秀,也有遗传的因素。

阿青听她母亲和奶奶说过,她们家族祖上给岑氏做事,是清朝一门三总督的岑氏(岑春煊等清朝两广总督)属下,有妻有众妾。

妻不一定是漂亮的,可能指腹为婚可能基于仕途原因而结合。

但妾却一定是美人。美坯子会遗传的。

肤色好,即使五官并非黄金分割比例,外表也很养眼。

或许,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,我觉得阿青年轻时很漂亮。

这个漂亮,是指一个初中高中班级里,亦或一个女生宿舍范围内,不是放在舞蹈或影视专业去比较。

高一时候,物理老师有一次课堂上点名提问,阿青回答不出。

物理老师说:“这么简单题目都不会,白费长得那么好看的。”

长得好看和能否解答问题,是没有因果关系的,老师逻辑有误。

但老师肯定了阿青的外貌。

也可能是她时常红润润的肤色,给老师造成的视觉印象吧。

这天,因为我们不去帮工那户人家吃饭,对方送来一大叠辣椒骨炒腊肉,还不住地对我表示道谢。

掺和着“帮忙”,没做到半天工,怪不好意思的。对方给的那叠腊肉远超两人的量了!

推辞不过,阿青妈只好道谢着收下。

“人家是冲着你是客人,送来这叠腊肉的。”阿青用壮话对我说,“另外那家收谷子,有话题聊天,晚饭热闹咯”。

我问什么话题?热闹?

她妈妈切菜。她小的那个弟在写作业。我坐在门边,在盆里洗腊肉。

阿青在烧火,放下手中的柴火,她移动过来,凑近我耳朵,用普通话,小声地说:“说你呗,今天,大~饱~眼~福,”。

“什么?”我惊叫。

然后赶紧声明:“今天,我什么都没看到”。

阿青瞪着我许久,一脸愠怒。

片刻,阿青起身去烧火。她小声地,在我耳边摞下一句话:“我们两个性格不适合!”。

当地海拔不低,可能是气温垂直递减率的作用,虽是亚热带的盛夏,夜来,偶有山风撩面,凉意润身,并不热。

7月是南方雨季,难得连续几日的入夜无云☁️,星光嵌满天空。

依稀记得那天有斜挂的月牙 ,不知是蛾眉月还是上弦月。

之前,每每看星空,阿青喜欢对星点抒情。

她说,我们看星星,星星也在看我们,隐约、害羞,它们肯定是雌性的。雄性的星星象体育老师,发气,黑着脸,夜晚看不到。

这时候,我会答:我们看到夜空一闪一闪的,只是恒星的光芒,很多恒星实际上已经消亡了,没有啦。

夜里的亮点大多只是光。

这是高中地理课老师讲课顺带的内容。

“星星不在了,星光还在天上扑闪。好怆凉。”重复着抒情、重复着回答,也是恋爱中人享受时间的另类方式。

很感谢女朋友,消费方面,她不攀比别人,总是说她妈妈告诫她不要乱花钱。

她从来不要我送花,送纪念品,也从不吵嚷着去街边吃零食。

身上只有一元钱,两人照样可以逛街,逛一个下午,不碍事。

我们在一起,常常把课堂上或者阅读连环画得到的知识,当成有趣的话题。

阿青也喜欢突发奇想,问一些怪诞的问题。

一次周末,在我家旁边的小河。阿青捧着不同色的石子,问:它们会长大吗?

“不会。”我说。石子捡来,准备铺放家里后园,铺在水龙头下面的泥地。

石头不归属于生物圈,没有生命,没有生命的物质当然不能生长。

既然它不会长大,那为何有大石头、小石子?阿青接着问。

这真是有趣的问题,那时刻我真不能回答。

石子,人生,是一个令人感慨的话题啊。

很多生命,在成长的初期,多是倍受呵护,沐浴欢乐的。

犹如我们的幼年、童年,常常在好奇和懵懂中伴随着幸福,伴随着长辈的爱意,不知不觉地渡过的。

但石类却反之,越是细小的石子,历经的磨砺,历经的打拼历经的坎坷和苦难就越多。

河流的上游,石子有菱有角,像人类的幼年。

人类的幼崽,想哭就哭想闹就闹,饿了就喊困了就睡,不用在意社会潜规则,不用在意传统与习俗,不用在意评价机制。

随着不断地被河床打磨、碰撞、撕裂。。。

到了河流中下游,石子以圆溜溜的外观存在。

到达入海口时,就是一粒砂子,隐匿在茫茫的沉积群体中,不再张扬不再矜持,却同时也失去了上中游阶段,石子的体积和能量。

普通人的一生,何尝不亦如此?!

当你我已随波逐流、遍体鳞伤,沉沉浮浮流入生命的下游。

中老年的人类,丰富的阅历让人变得睿智,变为能解读生活的智者,只是,再也无法重现过往的意志风发。

成长,无疑是给人剔除快乐,经验痛苦的过程!

高考过后,无论如何,对于我和阿青,肯定需要直面现实的成人问题。直面爱情、婚姻和家庭的主题。

阿青所在的是普通班,平时她的成绩都是中等偏下,几次模拟考,阿青成绩排名都很不好。

在一个上重点本科寥寥无几,进入大专分数线,甚至都张榜公布的县级高中里,这样的成绩意味着什么,自然让人心知肚明。

我们不想谈论和预测高考分数,也没有聊起校园话题的兴趣。

高考过后,离开学校,如同出嫁女子道别娘家,曾经的故土,变得熟悉又陌生。

还好,追忆里有爱情。

爱情就像草莓,在养眼不养胃的春天里,在艳丽而无实的季节中,静静挂果,安慰着唇舌对食物的渴望。

晚饭后,阿青妈不给我们帮忙收拾碗筷,不给我们出家门去寨上遛达,也不给坐在大门口聊天。她说怕寨上人闲话。

家里灯光很暗,却不影响阿青编织毛线。我扶在她弟弟写作业的课桌,坐着矮凳,呆呆地看后门的菜地。

菜地,飘来几只萤火虫,还有夏虫在叫。

两人面对面一刻钟没什么话。她看似专心致志编织毛衣。

即使不说话,内心也揣着无限的甜蜜,那个年龄,那样的夜色,和心上人在一起,是人生无上的美事。

默默看着对方,无语也有诗意。

这感觉,或许是恋爱、婚姻的不同阶段,最本质的区别。

婚姻是爱情期盼的归宿,是爱情的港湾,是花蕾长成了果。

几乎所有的硕果都曾经花开,但并非灿放的春花都能结成秋果。

婚姻有责任的羁绊,有契约的捆绑,是心灵自由的篱笆。

爱情,却能让人在幻想中甜蜜,享受着思绪的行云流水。

我们都沉默着。

阿青总有话题打破沉默的。

阿青问:“你说,梁山泊和祝英台为什么要变成蝴蝶呢?”

“蝴蝶漂亮呗。翩翩起舞,好看。”我说。对于这个和阴穴联系在一起的民间故事,我不喜欢。

“可是,生物老师说,蝴蝶活得最长也不超过半年,有的才几天就是一辈子了呢。漂亮又有什么用?!”

“哦”我顿悟。

我答到:“那说明梁山泊、祝英台到了另一个世界,就没得选择了。不得已变成蝴蝶的。”

“Why?”

“如果有选择的机会,他们一定选择变成乌龟 。”我说。

阿青大笑,“ 乌龟那么丑的,为什么要选择变成乌龟?”

阿青就爱笑,说这几句话就笑到揉着眼睛。

我继续说:“乌乌龟能活几百年,蝴蝶财活几天就是一辈子了。你说,如果他们能选择,会怎么选?”

“几百年躲在洞里不分离,恩恩爱爱,领着退休金,生下一群kui儿女,多好!”我感叹。

“它是卵生动物,要到岸边下蛋的。它们不是群居动物。你懂吗?”

我转换话题:“游水的那些人,真的会在晚饭时候,议论我吗?”

她停止笑容,白了我一眼。不搭理。

“可能真的以为我,大饱眼福。”我继续唠叨。

阿青用毛线针点我脑袋,说:“我就说嘛!我们性格不适合。你装痴还是装傻?!真的不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嘛?还出那么大声,让我妈都听见。谁得闲议论你?!你啊,庸人自扰。”

嘿嘿?!

过一会,阿青告诉我说:我妈问过我们的事,我们是否。。。

“你怎么答?”。

“我只能不说话。”她幽幽地说,“要是点头,怕挨骂。摇头,就是对她撒谎。况且,她是过来人,哪会不察觉,猜都猜得出嘛。我说,黄。。(我名字)对我很好,以后他也不会让我伤心的,叫我妈她不用担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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